傳播王順民 | 關於人口結構變遷議題的考察論述--從中高齡惡化、高齡惡化、戰嬰世代化出發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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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順民 | 關於人口結構變遷議題的考察論述--從中高齡惡化、高齡惡化、戰嬰世代化出發…

隨其政府所定期發布的官方人口統計資料,這也使得高齡少子女化及其中高齡化和戰後嬰兒潮的變遷意涵,是有它進一步深究、探討之處。

誠然,長久以來,「高齡化」與「少子女化」都是處於人口結構彼此拔河的兩造對比,對此,力拔山河的結果,也讓得勝的一方,有其生養的喘息空間,像是從多生多死、多生少死到少生少死而來之人口數量的增補作用,只不過,2020年之際,台灣地區所出現總人口負成長的翻轉逆勢,也讓以往的拔河景象,淪為一方棄守和造成另一造重傷害的不堪情事,更具體地說,姑且先不去論及到健康壽命與否的平均餘命真義,當前越活越久的「高齡惡化」和越生越少之於「少子女惡化」的漸行漸遠事實,也讓人口結構、人口組成、人口內涵及其人口變遷,不再是多方力量拉扯的消長互補,而是踽踽獨行於高齡或中高齡世代之於單一、個別和特定的人口圖像勾勒。

遠地不說,扣緊2020年的16.5萬名、2021年的15.4萬名以及去年(2022年)13.9萬名的新生兒出生數,今年(2023年)全年度的新生兒要如何守住13萬名的馬其頓防線,這已經不再只是自然增減的人口數量多寡而已,而是如何放眼於就學範疇之小一、國一、高一到大一;22年之後攸關到就業範疇之社會新鮮人及其後續安居樂業、娶妻生子的整體社會運作生命週期,如此一來,漠視人口數量變化應有的超前部署,坐以待斃的全然棄守抑或是劃錯重點的提油滅火,也讓生源不足所招致產生的各級教育體制困境,成為了國家生存的重要破口所在,換言之,放眼於6年、12年、15年、18年過後,漸次羸弱的受教人口規模及其未盡成熟的經濟範疇,牽動產生的利害相關一干人等(stakeholders),又豈止於私校教職員的飯碗不保而已?准此,在這裡的論述思辨指陳出來的乃是:要如何復歸於人口學的概念常識和專業涵養,據以推動大破大立的停損設置機制,畢竟,從就學到就業的生命歷程轉折過程,現行婚、生、教、養和衛的直接斷鏈,已然對於「少子女惡化」現象,產生滾動、全面的干擾影響。

事實上,環視於當下眼前『適婚當育』之於『晚婚遲育』的反轉現象,也讓目前的中高齡世代,不再是單純複製貼上於過去父執輩的生命經驗,而是某種『爸老囝幼某嘛老』的突兀景象,換言之,超過30歲的初婚年紀以及35歲過後才擔綱的新手父母,除了是要用加快的速度來追趕落後進度外,諸如失業、疾患、離婚、所得不穩定等變異因子,成為了中高齡家庭如何得以苟延喘存的生存困境所在,如此一來,如何就其生命軌跡、生命事件、生命轉折、生命歷程早已不同於過往的這一批中高齡家庭,以找出風吹草動和家破人亡的戕害因子,那麼,現行側重於年輕世代的主流家庭思維模式,是有加以解構和重構之必要;連帶地,1946年至1964年出生的戰後嬰兒潮世代(簡稱為戰潮世代),最晚將於2028年之際成為法定退休的人口世代,屆時而來的養護需求及其相關的安老布建工程,直指出來:除了是嫁接於持續、動態、複雜與多樣、變異的「高齡惡化」議題現象,接踵而來的戰潮世代,也不是過往祖父母輩生命故事的如法炮製。

總之,人口統計的資料呈顯,是要有數字上可管理性的對應思考,就此而言,從「少子女惡化」、「中高齡惡化」、「高齡惡化」、「戰潮世代化」抑或「全齡老化」的後超高齡社會,台灣及其後代子民,又要如何賡續於應該要有的文化遺業,特別是世代傳承的基本職守。

(本文曾刊登於112.09.19 晴天社會福利協會官網)